千念一光

纵使光再暗,路再长,我亦心向往之。

【海贼王】梦醒时分

1. 全员亲友向,以路飞为中心,所以打了all路tag

2. 系列短篇三,劣质短刀

3. 点我看前篇:太阳陨落之日 医者难自医

4. 以上,Let’s go!

 

 

哪里不对劲。

艾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,冰冷苦涩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,顺着他肌肤的纹理一路往下流淌,风一吹,竟生出些刀刮般的错觉来。他没有在意这些,咧开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大口吞咽着面前的饭食,吃到一半时睡意袭来,他便一头扎进了那油腻不堪的食物中。

过了一会他忽然醒过来,摸着头不好意思地接受着身旁的女人温柔的擦拭,那柔软的身躯靠进了他的怀中,滑腻的肌肤直接与他赤裸的上身相触,那微凉的温度好像一条冷血的蛇,纤长的臂膀紧紧地缠绕着他,勒紧他的命脉。

哪里不对劲。

萨博轻声关怀着身边的女人,笑容温柔得简直有些虚伪。他说了几个笑话,逗得她开怀大笑起来,将之前的不愉快抛诸于脑后。她笑着的时候嘴里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,十分可爱,像蛇类猝了毒的獠牙,在面前篝火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来。

他还是笑着,好像他无能的躯壳已经永远定格在了这个表情,这个柔软的、麻木的、令面前的女人高兴的表情。他推着艾斯有纹身的那一边臂膀,手按在那个“E”上,一股尖锐的疼痛刺破了他的掌心,他恍若未觉,只是加重了力道叫醒面前糊涂的兄弟。

那里不对劲。

那个女人坐在艾斯和萨博的中间,肆意享受着两位哥哥的宠爱,火光照亮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,“哥哥们会一直爱我吗?”

沉默。艾斯又睡着了,萨博盯着面前的火光,怔怔的出神。她不高兴地站起身来,跺了跺脚,修长白皙的手指推搡着面前两个男人的脊背,将他们从各自的思想中惊醒,“哥哥们会一直爱我吗?”

他们站起来,僵硬地将她拥入怀中,长相不同的两张俊美的脸庞上扯出相似的弧度,听话得像木偶师手中的提线傀儡。她美滋滋地待在两人的怀抱中,试图抬头看看她最爱的那两张脸,却被霸道地按在了艾斯的肩膀上,她的脸颊羞得通红,顺从的待在那里。在她看不见的角度,两双相对的眼眸中塞满了麻木与屈辱。

但是很快,负面情绪消散了,所有的一切被抛诸脑后,再低头又是满腔的疼爱。

“会的。”

——喝下这杯酒,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。

稚嫩的声音穿透了牢不可破的封印,就好像冲破乌云的第一束光,带给艾斯些许的温暖。那些闪着光的、温馨美好的回忆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,他甚至舍不得攥紧拳头,只是贪婪的看着它们。但是,一只冰凉的手放在了他摊开的手心上面,那些记忆化作繁星一样的碎片,一下子就从指间溜走了,什么也不剩下。艾斯徒劳地握紧拳头,却引来面前人的一声惊呼——他把她捏疼了。

艾斯因为女孩的眼泪慌乱起来,他松开手,无措地绕着她打转,做鬼脸、唱歌,用尽一切办法哄着她开心。

萨博就这样静静地待在一旁,看着艾斯百般讨好,卑微得宛如马戏团里的小丑,他惊讶于自己的冷漠,但又确实发现自己的无动于衷。有那么一刻,他用审视的目光一寸寸扫过面前的女人,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他爱的地方,心里忍不住生出些怀疑来。直到她看过来的刹那,那含着泪的盈盈双目击碎了他理智的外壳,将心疼与难过强硬地塞进他的躯壳,然后给他粗鲁地套上一个好看的皮囊,让他去讨好她。

他确实这么做了,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,掏出怀中的手帕,细致的擦去她眼角的泪,在额头上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吻。

——没有不对劲。

 

——真的吗?

 

……

 

这是最后一场比赛了。

之前没有人能料到海贼王能赢到现在,可他赢了,赢得极其惨烈。挑战台的那一边,胜利的海贼王疲惫地仰躺在地上,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,他艰难地爬起来靠在一旁的岩石上,每一次动作都是对伤口的二次撕裂。

艾斯忍不住盯着他,他本应该高兴的,对手已经这样不堪一击了,最后的胜利一定会落在他爱着的女孩身上。可是……他看着那瘦弱身躯上大大小小的伤口,不知名的痛苦从心底蔓延开来,刚开始只是轻微的,后来越来越剧烈,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撕成两半一样。他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怒吼,但好像隔着一层纱,模模糊糊地听不清具体的内容。想起来……想起来啊……太阳穴不受控制地抽动着,带来更深的痛楚,他学着那个声音,发出不成形的破碎气音:

“L……L……路……f……飞……Lu……”

对面那个男孩凭借着高超的见闻色注意到了他的反常,沾着血渍的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嘴巴动了两下。

——艾斯。

帽檐垂下来,盖住他酸涩的眼睛,他将食指化成火焰,挑起自己的帽子,再次将那个男孩纳入眼中,路飞……

他向前迈出两步,在这个熟悉的名字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,有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他,让他再难前行。无形的锁链锁住他的灵魂,拦截了他所有的情感,真实的自我被剥离开,他转过头,凝视着女人虚伪的、可恨的脸,过分紧绷的指节皮肤渗出血来,然后下一刻忘记了一切。

路飞看到这一切,眼里燃烧起愤怒的火光,他下意识抬手想摸摸头上的草帽,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,他顿了一下,看向颤抖着手、紧紧捏着草帽的香克斯,最终没有说什么,只是别过头闭着眼睛储存体力。

 

“太阳好大啊!我不想现在比赛,等一会再说吧。”

因为她的一句话,比赛推迟了。

萨博一直看着她,没有错过她娇柔做作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恶意,还有她望着对面的人孤独凄惨的状况时眼里的快意。她阻止了想要治疗海贼王的乔巴,

“乔巴,虽然你们把自己输掉了,但是不用担心,我会把你们赢回来的!所以……不要管对面的人啦~”

她无视乔巴微弱的挣扎,一把将它抱起放进怀里,她眯着眼睛在乔巴干净柔软的皮毛上蹭了蹭,看着前方试图到达挑战台对面的草帽海贼团成员们,“比赛还没有结束,你们不算他的船员,不要做这么傻的事情啦!没、有、用、的。

啊啦~我不是拦着人救他,我这么善良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?有人想去的话,我不会阻止的。不过也得有人自己愿意啊……”

她戴着那令人作呕的假面,假惺惺地施舍着毫无用处的仁慈。然而事实上,所有蠢蠢欲动想要去对面的人都被她强制挽留了,她看着对面海贼王身体里流出漂亮的血来,看着他的生机一点点消逝,看着他的神智一点点涣散,嘴角勾出扭曲的笑弧。

“咕——”路飞的肚子发出哀鸣,他孩子气地皱起眉头,脸上流露出渴望的表情,不知道牵动了在场多少人的心绪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她肆意嘲笑着。萨博强忍着冲过去的步伐,虚与委蛇地待在这边,他知道他不能表现出什么,要不然连现在这份清醒都不能留存。他难耐地别开眼,不让自己去看那边的男孩,觉得自己置身于刀尖,一举一动都难逃制裁。

众人皆是绝望。

 

“嗒、嗒、嗒——”是鞋跟与地面碰撞的声音。

高挑的女人抬脚迈上挑战台,红色的高跟鞋踏过地上流淌的鲜血,雪白的披风尾端浸染上猩红,檀木般乌黑秀丽的长发垂在身后。

“波雅·汉库克!”被称为海上公主的她嫉妒地盯着这个女人的背影,发现由于许久未见,她对这个女人的掌控力下降了,现在根本无法阻止她,简直气急败坏,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妾身要做什么,与你毫无关系。”

她停在奄奄一息的海贼王身前,招手示意身后的人救治,侧过头,动人的脸庞被太阳镀上一层淡金色的柔光,耳边金色的蛇形坠饰栩栩如生,仿佛一只噬人的凶兽。海贼女帝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是炽热的怒火,她受忍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反抗着那个女人,咬破了自己的嘴角以博得一丝清明,艳红的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,坠落至地面上与橡胶人滚烫的血液融合在一起。

“更何况,妾身愿意。”

 

“谢谢你啊!汉库克。”来自于九蛇海贼团的救治让这个男人稍稍远离了死亡的威胁,他迅速地将一盘面条倒入嘴中,然后伸长手臂去拿另一盘炒饭,饱胀的脸颊中填满了食物,他幸福地将他它们吞下肚子,对着稍远处端坐在蟒蛇身上的女帝道谢。

——汉库克汉库克汉库克汉库克汉库克……

那一瞬间汉库克的脑袋一片空白,只剩下这句话反反复复地回放着,她于痛苦中张开眼睛,因为剧痛涨红的面庞平添了几分娇羞之意,心底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幸福充斥着。即使是这样,她却可悲地发现,自己甚至想不起来面前人的名字,那些心动与爱意仿佛镜中花水中月,一触便碎了。最终,她只是看着他说了一句:

“妾身只是看不得那个女人目中无人的模样而已,与你无关。”

语毕,她拍了拍身下的萨梅罗,红白的蟒蛇回头看了路飞一眼,便载着她蜿蜒到了更远的地方去。

 

罗与汉库克于挑战台前擦肩而过,两人目不斜视笔直向前,在众人无从得知的角落完成了隐秘的交换,那句低语也消散在了风里。

——谢谢。

 

……

 

红发握着手中的草帽低头沉吟着。

这的确是遗传自罗杰船长的草帽没有错,但是为什么会在他的手上呢?他隐隐约约地记得,自己在很久以前就把手上这顶草帽盖在了一个可爱的小鬼头上,将草帽连同期待都压在了他在东海发现的小宝藏上。真的是这样吗?为什么他翻遍自己所有的记忆,都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呢?为什么记忆告诉他,这顶草帽是送给了那个女人呢?

——记忆会骗人吗?

香克斯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自己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予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。那个女人不喜欢这顶草帽,嫌弃它过于低劣,配不上她崇高的地位。殊不知香克斯也觉得她配不上这顶草帽,将他戴在头上的,应该是更纯粹一点的人。

应该是像罗杰船长一样的、拥有崇高的梦想的、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的,有些傻的孩子……他不需要这样美丽的容颜,不在意地位名利这些身外之物,他永远活得自由快乐……他到底是谁啊?明明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呼之欲出了,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。

可香克斯知道,自己丢失了重要的宝藏。

 

整场挑战赛上,他一直是心不在焉的,因为他总觉得宝藏离他很近很近,甚至宝藏的钥匙就握在他的手上,只要最后再努力一下,所有的谜题就会解开了。

他尝试了许多次,但是始终打不开,锁孔边是密密麻麻的划痕,每一道代表着他的一次失败。他又一次拿起钥匙,试图打开脑海中的宝藏,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痛呼,锁孔边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,深得就像刚刚海贼王身上新增的伤口一样。

 

香克斯站得离挑战台很近,有一滴血液无意滴落在他的脸上,忽然让他失去了所有尝试的勇气。他不再尝试了,抬头和身边不远处的白胡子说了些什么,余光瞥见海贼女帝攻击守卫人员的疯狂举动,也没有像刚刚拦住萨博艾斯一样的拦下她。

——因为台上的人伤得太重了,严重到了几乎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的地步。

在他和白胡子的有意忽视和其他人的纵容下,波雅·汉库克冲破了挑战台的防线,即将插手这场比赛。

“香克斯,草帽我拿走了!”一只带血的手伸到他面前,那是胜利者的欢呼,红发的四皇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,他轻柔地握住那只手,将草帽郑重的放在他的手心。这一幕跨越了十几年的时空,与他在港口边给出草帽的时刻重合了。

——真不愧是你。

——路飞。

 

……

 

夜色暗沉沉地笼罩了这片海域,海里有人游动。海岸上还有许多身着各色衣衫的海贼们,各不相同的表现形成同等的悲哀,在这个失去太阳的角落里,埋葬着许多人美好的幻梦。距离这场荒谬的挑战赛结束的那一刻,又过去了一个日夜,空气中翻涌着令人心悸的绝望,人们将痛苦当做饵料将这绝望喂养大,现在它已经足够大了,反哺给他们更深的哀恸。

香克斯从海里上来,他怀着与多年前同等的焦急跳下海,试图再次从海中救回那个孩子,但不同于那时的侥幸,这次他什么都没能带回来。他浓郁的赤色短发在海中泡得褪了颜色,让这个强大的男人显得如此得无力,贝克曼递上一条毛巾,拍了拍他的肩膀,无声地安慰着他。

“我有点累。”香克斯闭着眼睛。他确实没有受伤,相比于当年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惨状,他这次只是耗费了些体力,但姿态却比那时还要狼狈。

 

贝克曼点点头,体贴的带上门,将那压抑不住的痛哭挡在门里。

 

……

 

“一份报纸~”

高大的男人身穿黄色条纹西装,从送报鸥那里拿过一份报纸,他抽出原本插在裤兜中的另一只手,徐徐地展开报纸。

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能告诉我报纸上的内容吗?”藤虎踩着木屐缓步行至他身旁,探路用的杖刀被握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,严峻的表情配着自左额延伸至双眼的狰狞伤疤显得十分可怖,让常人望而却步。

尽管面前的人看不见,黄猿依旧露出了个惊讶的表情。

“欸?你居然会对这种事情好奇啊~也没写什么,就是关于这次比赛的细节和最终蒙奇·D·路飞投海自尽的事情。”

“……果然是这样吗?”

 

海浪声中多出了些杂音,远方一艘船全速航行,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他们,藤虎敏锐地感知到不对,询问性地望向黄猿。毕竟在靠近总部的海域上,少有船只速度这样快。

“是卡普中将的军舰。”

黄猿话止于此,未尽之意他们都了然于心。

 

两艘军舰很快交错而过,那急速的风掠过藤虎,惊起他身后的斗篷。

“波鲁萨利诺桑是能看见的吧,草帽路飞是什么样的?”

“没什么~但……他是一个会发光的人。尤其是最后他跳海之前,亮得简直刺眼,让我都自愧不如呢~”

“……”

“目盲的你,也会有想看见的事物啊。会后悔弄瞎自己的双眼吗?”

“从前有过后悔,不过现在没有了。

毕竟明亮的太阳,也会因为罪恶的欲望陨落。”
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

——如果不曾见过太阳,就不会不适应黑暗。

 

……

 

“放开我!我要去救路飞!”艾斯剧烈地挣扎着,双手被海楼石的锁链缚于身后,他用额头狠狠地撞击着门,溢出的血液在门板上开出深色的花来。

“马尔科!萨博!让我去救他——”眼泪流了满脸,与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液混合在一起,汇聚成浑浊的液体滴落在地上。

 

门打开了,他惊喜的抬头,却撞进了一双饱含愤怒的双眼,然后被坚硬的拳头击中,身体砸在背后的墙壁上。艾斯痛得闷哼一声,却只是别过头。

“老头子,怎么是你……”

“是爷爷!”

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,想象中的铁拳却没有再次落下,反而是手一松——海楼石锁链被打开了。他惊愕地睁开眼睛,看见面前的老人背过身去,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。

“艾斯,路飞死了。”

这句话如果换做从别人的嘴中说出来,他会暴怒地反驳,可偏偏是从卡普嘴中说出来的,他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。记忆恢复后,他想起了一切,不只是关于路飞的事情,还有和面前的老人相处的点点滴滴。再度回想起那些时,当初不曾理解的卡普的种种行为有了解释,不论是强硬地要求他们做海军,还是对他们严苛的训练,亦或是早就被默许的出海,星星点点的细节积累在一起,是爷爷无言的宠爱。

对于路飞死去这件事情,老头子也不愿意相信,然而因为我任性的举动,让他不得不撕开自己心头血淋淋的伤口告诉我:

——路飞真的死了。

 

“艾斯,你要做什么都随便你。但是,别像路飞一样走在爷爷的前面。

就算……就算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爷爷,也想在死之前……一直接受孙子的孝敬啊。”

 

艾斯凝视着卡普向外走的背影,才惊觉他已经老了,头发全白了,脸上布满皱纹,一直以来挺拔的脊背也佝偻了起来,尽显疲态。

……老头子也到了会把死字挂在嘴边的时候了

 

在卡普走出房门之前,听见身后的人轻轻唤了一声:

——爷爷。

 

……

    

“卡普,喝酒吗?”那个男人坐在甲板上,巨大锋利的薙刀放置在一旁,向他拍了拍身边的酒坛,弯弯的胡子犹如天上的弦月。

“我以为你会劝艾斯的。”卡普没有拒绝,走过去坐在他对面。

“库啦啦啦……男人总是要面对各种事情的,艾斯自己能熬过去的。”裸露的臂膀蕴含着强劲的气力,他轻松举起身旁一人高的酒坛,倒满卡普身前的酒杯,“倒是你……着急了啊。”

 

卡普与白胡子都曾是叱咤海上风云的强者,却少有正面交锋。在那个梦想开始的时代,卡普一直追着罗杰,对阵白胡子的总是战国。后来罗杰死去,白胡子在海上立下雄霸一方的威名,位列四皇。卡普也早成为海军的英雄,一举一动皆不可轻率。这样算来,他们竟是第一次如此接近。

 

“是啊……我老啦!”卡普满饮过这杯酒,丝毫不见外地自己满上,“也怕了,怕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
白胡子大笑起来,“库啦啦啦……卡普,你有个好孙子。那个小鬼,有当初罗杰的风采,也做到了罗杰所盼望的事情。真是个不错的小子!”

“那可是我的孙子啊!”卡普脸上满是骄傲的神色,眼角却悄悄落下一滴泪来。

白胡子看见了,却没说什么,只是举起酒杯:

“今晚不醉不归!”

 

卡普端着酒杯碰上去,发出清脆的响声,他凝视着月光下那晶莹剔透的醇厚酒液,忍不住悲从中来。

“好!不醉不归!”

 

……

 

——人的一生有多短

 

从龙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孩子好像只是不久以前,卡普怀抱着那个哭闹的婴儿,无坚不摧的海军英雄脸上满是无措,在旁边玛琪诺的指导下笨拙地哄着,直到瘦小的孩子咧开嘴露出粉红色的牙床,让卡普的心都为之融化。

然后那个孩子很快就长大了,学会了叫爷爷,调皮得像个泥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,还中了红发的毒,戴着顶草帽整天嚷嚷着要做海贼,气得卡普牙痒痒的同时还不禁担忧。于是他举起铁拳,狠下心肠地把他丢进千丈深渊,把他扔在夜晚的丛林中,把他绑在气球上放飞到空中,想要将他锻炼成强大的男人。

卡普以为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,但他很有耐心。于是他等待着,一边抱怨着他还是不长大以后怎么办,一边为他每一个细小的进步自豪得意。但是太快了,明明昨天还是会噘着嘴喊痛的小爱哭鬼,一下子就长大了,变成了独自抗下伤痛、拯救所有人的成熟男人。

快到他甚至没来得及再看他一眼,就死在了海底……

 

——路飞,你是不是有一件不得不向老朽道歉的事情啊

 

……

 

路飞死后的第一年,艾斯萨博去祭拜的中途,遇见了big mom麾下的船只,后来在路飞的墓前发现了一顶破旧的黑色礼帽。

路飞死后的第二年,草帽海贼团终于解散。

路飞死后的第四年,每年都会准时出现在墓前的花束缺席了,同年,海上第一美人波雅·汉库克像亚马孙·百合前任皇帝一样因病死去,无数人扼腕叹息。

路飞死后的第七年,艾斯无意间发现了梦梦果实,将其沉于海底。

……

【梦梦果实,满足条件后可让人陷于迷梦中,将身份与他人混淆,更甚者可以控制他人情感,篡改他人记忆,危险性极高,曾被“海上公主”得到,制造了一场瞒天过海的迷梦。

价格:50亿贝利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恶魔果实图鉴》】

 

【梦醒时分,却没有人能轻易脱身。】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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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 这里是阿念,喜欢请点赞评论推荐!

2. 接好你们点的人,我尽力了。

3. 这篇耗费了我好多心血,修修改改觉得也就这样了,有不好的地方请见谅。

4. 苦思冥想抠不出甜甜的糖,在这里给评论区一直提建议的小伙伴道歉。不过想想他们摆脱了控制,好像也不算虐?(顶锅盖逃走)

5. 写得我自己也很难过啦,以后不搞这种风格的了。接下来要开学了小天使们,会进入缘更状态。总之,期待下一次再见?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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